Erica

I can die, therefore I am.

蓝景仪今天穿越了吗(14.5)

*追仪+忘羡;

*子真被揍的短小后续;

*挖坑一时爽,一直挖坑一直爽。


(14.5)出逃


  直到屋外的动静彻底消失,欧阳子真才掀开被子,流着眼泪将身上贴的膏药全撕吧了;接着他扒拉出藏在垫絮下的隔音符,往门上、窗户上各拍了一张;然后深吸一口气,将灵力聚于指尖,在空中画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形似白兔的符篆。他刚于其眼部位置落下一点,白兔身上便又多了几道光影,看起来好似活物一般;且逐渐撑大,几乎填满了屋子。那白兔的轮廓不再变化后,它便甩了甩耳朵,三瓣嘴微张,一头抵在墙上,睡了过去。


  这是欧阳子真曾在蓝景仪那里学到的幻术。白兔的包裹范围内,施术者可做任意幻化,相当便利;但这术法本身只能算作入门级别的,维持时间也不长。好在欧阳氏精通幻术的不多,四舍五入算下来也勉强只有欧阳子真一个,故几乎没有被识破的可能。因此欧阳子真放宽了心,带着尚未平息的愤懑,大胆地在屋内翻箱倒柜起来。


  哼,左一口“姑苏”右一口“蓝氏”的,小爷我这就进山找他们去!——少年背部的皮肉像是被火烧过,嗓子刀割似的痛,可能是被体内冲撞的灵力所波及。这令欧阳子真越想越委屈,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急躁了许多。


  他打开乾坤袋,率先把急救箱丢了进去;然后是旁边的药罐,甚至都不看标签上的名字,随手拿了块布就全给打包了;接着是放有储备粮的柜子,且不论饼子、酥糖之类的寻常点心,就连枸杞、莲子等难以料理的食材都没有放过。这一通操作下来,乾坤袋竟还有多余的空间。于是欧阳子真又返回衣柜,取出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手绢和一大堆空白的符纸放入其中。


  确定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欧阳子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他把乾坤袋在腰间左三圈右三圈地捆好,再次缩回了被褥,打算好生休息一番,等天亮了再做行动。可他还没挨到枕头,就被院内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惊得又坐了起来——


  那竟是他父亲和钱大人!


  欧阳子真这才想起,先前他半晕半醒的时候,是有人这么通报了一声来着。然而他心底疑惑更甚:这钱大人大半夜的来他们家做什么?


  当前的距离之下,欧阳子真根本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能看到素来阴沉的钱大人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语调少见地上扬;反观他父亲则是满脸沉重,表情很是难看。二人正朝着大门走去,看样子谈话已进入了尾声,但欧阳子真偏偏又被勾起了好奇心,他看了眼“呼吸”均匀的兔子,确定幻术还能支撑一阵后,便趴在窗边 ,眯着眼睛,试着从二人嘴唇的动作中读出点东西来。


  那两人很快就完全背过了身去,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欧阳子真已是冷汗直流,胸口急促地起伏着,两股战战,几乎无法站起。那些恐怖的词语串连成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答案,令他不寒而栗。


  没有时间了——


  欧阳子真甚至没有功夫去骂那两人的残忍,赶忙把珍藏许久的、蓝景仪在义城时赠予他的传送符从乾坤袋中取出,又哆哆嗦嗦地试了好几次,才勉强聚集了需要的灵力。接着绿色的荧火亮起,符纸瞬间燃尽,屋内兔子的轮廓正好也消失了。


  一阵天旋地转后,欧阳子真刚闭紧了双眼,便直直地从半空跌落在地。野人山土壤特有的铁锈味儿灌满了鼻腔,这令他知道自己仅一次就获得了成功。然而喜悦很快就被冲淡,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恐惧,如同棺盖一般压在了心头。他到达的地方林木茂盛,四周无半点活物的声响;树影摇成了怪异的笑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冷。在这种环境下,愈是不动就愈是容易意志不坚定。于是红衣少年深吸一口气,拍掉身上的土灰,捏着剑,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林木稀疏的方向走去,尽量不去想曾经听过的怪奇传说。


TBC



评论(20)

热度(103)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