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a

I can die, therefore I am.

蓝景仪今天穿越了吗(番外之高冷景仪篇13-14)

*追仪+忘羡;

*老蓝风评被害+追仪抄书纪实。


(13)


  蓝启仁刚御剑飞入云深不知处的地界,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就悄悄爬上了心头。但他起先并未在意,径直回了屋,随即沐了浴更了衣用了膳。整套工序下来,一个时辰悠悠过去,却还不见两个侄儿前来问候。于是他知道,家里有事儿了。


  果不其然,他刚踱到院子,就有弟子匆匆来报:“蓝先生,泽芜君请您去寒室一趟。”


  “知道了。”蓝启仁无语望天,心道自己不就外出几日,这也能出乱子?于是乎越想越气,越气越急,最后是开足了马力直逼疾行的下限快速行路,惊得弟子们纷纷侧目。一柱香的功夫,他就到了寒室门口,然后深吸一口气,压下纷乱的思绪,尽量同往常一般雅正地迈了进去。


  屋内两大两小四只白团子正安静对坐,见蓝启仁来了,纷纷停止冥想,恭恭敬敬地起身问候道:“蓝先生。”


  “嗯。”如此平静的画风让蓝启仁不明所以。他坐到了预留的位子上,道,“何事?”


  蓝曦臣添上一杯茶,开门见山道:“叔父可曾听过‘换舍’?”


  蓝启仁翻了翻脑内藏书阁,还真让他寻到了这么一本相关的书籍。然而于记忆深处被真正唤起的,则是某种创伤后应激障碍。他强作镇定,捋捋胡子,问道:“……莫非是魏公子?”


  “非也。”蓝忘机默默加入对话,道,“是景仪。”


  蓝启仁十分不顾形象地睁大了眼睛。


 而那罪魁祸首毫无悔意,十分淡然地看着他。蓝启仁顿时火气直往脑门涌,“唰”地一下站起身,随身的佩剑也因主人的怒意而蠢蠢欲动,激动地想要出鞘打人。


  见状,蓝曦臣赶紧解释道:“景仪前些日子摔下了山,醒来后已是魂魄互易,也不知如何才能换回。”


  “蓝先生,”蓝景仪也站了起来,道,“景仪身为姑苏蓝氏子弟,决不曾使用换舍邪术。”


  望着眼前这个一脸严肃清冷的孩子,蓝启仁差点就信了,却依然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问道:“如何肯定是换舍?”


  蓝曦臣道:“景仪有伽蓝印护体。”他边说边顺手飞了朵桃花过去。一道蓝光闪过,花朵瞬间被整齐地切成两半,而被蓝色光剑扫到的众人却未有半点受伤。


  “……原来如此。”


  见此情形,蓝启仁总算是信了这不管怎么看都相当荒唐的事。他再一次细细地打量起了蓝景仪:其眉眼自然没有任何变化,可那股调皮劲儿的确是不见了,整个人好似是遁入了空门,和旁边的蓝忘机简直如出一辙。


  然后他真的问了:“景仪,你可是忘机带大的?”


  “非也。”蓝景仪微微摇了摇头,道,“弟子师从泽芜君。”


  蓝启仁闻言,朝着蓝曦臣蹙起了眉头,满脸都写着:看看你干的好事。


  蓝曦臣:?


  接下来,蓝曦臣便向蓝启仁细细汇报了一番这几日众人研究出来的如何处理蓝景仪换舍之事的计划,概括起来就是:死守秘密的同时想办法把孩子换回来。


  该计划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毫无漏洞,故蓝启仁当即表示了赞同,随后又把目光移向了那个过于安静以至于他都不太习惯的孩子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滔滔不绝的大侄子,最后甚至连旁边的蓝忘机都感到有些不自在。


  直到报时的弟子路过,众人才意识到此刻已是申时。蓝忘机率先表示要去授课,接着蓝思追与蓝景仪也表示自己还欠着家规;三人得到应允后便一同离开了,其背影之飘逸,好似一大两小三只挺拔的仙鹤。等听不见了脚步声,蓝启仁才终于长叹一口气,端起刚满上的清茶,顾不得许多,仰头一饮而尽。


  蓝曦臣又端过茶壶,笑道:“叔父为何叹气?”


  蓝启仁捏着茶杯,欲言又止:“……景仪这孩子,怎么都不笑一下呢?”


  蓝曦臣眉眼弯弯,茶水注入杯中的汩汩声恰好盖住了他微不可闻的笑声。



(14)


  午后的日光温暖得让人眼皮直打架。


  没有午休就是这样的后果。说实话,蓝思追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他甚至都想直接靠墙上眯一会儿再说。


  “莫要勉强。”像是看穿了友人的心思,蓝景仪头也不抬地提醒道,“你这样子,迟早会出错的。”


  “我并……啊。”蓝思追正打算反驳,可刚一分神,笔下的一点就变成了一捺。于是他认命地翻下身子,又活动了下筋骨,才于榻上把自己摊平,并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思追。”


  “……嗯?”


  就这么几秒钟的工夫,好友的声音竟听起来异常遥远。蓝思追缓缓地挪了挪挡在额前的爪子,正好露出一只眼睛,将闭未闭地望向案边的雪白人影。昏昏欲睡之际,他竟觉得友人往常活泼俊俏的侧颜无比清俊,颇有几分含光君的影子。蓝思追又想起,儿时的无数个夜晚,他也是这般就着含光君伏案的身影安然入睡。


  有时被窝里也会拱一只软乎乎的白团子进来,每当这种时候,蓝忘机就会提早结束书面作业,回自己房里做一些别的事情。然后白软软就会一口一个“师兄”“愿哥哥”的,磨着蓝思追来玩儿一些他自己发明的小游戏。蓝思追自然也是乐意至极,甚至后来还到了晚上见不到小师弟就会失落的地步。含光君看在眼里,纵使背地里千般万般不舍,也还是提早了一年让蓝景仪同蓝思追一起住进了弟子宿舍。从此,二人便开启了形影不离的神仙眷侣般的幸福生活。


  “……你们当真未有疏于训练?”


  冷冰冰的话语把蓝思追从温暖的回忆中拉了回来,甚至连那该死的瞌睡都被赶跑了。他幽幽起身,道:“景仪何出此言?”


  蓝景仪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他将笔轻轻搁在一旁,再换了张纸,道:“思追很少犯困。”


  蓝思追苍白地解释:“……这真的只是偶然。”


  蓝景仪又道:“我被禁止倒立抄书。”


  蓝思追道:“你身体尚未痊愈。”


  “你打不过我。”


   “……”


  的确,这两天的小打小闹里,无论是术法还是体术,蓝思追都明显处于下风。这一点着实无法反驳。


  蓝思追本也不屑于逞口舌之快,故他默默地站到了蓝景仪身后,轻轻地搭上了专心抄书的人的肩。


 “景仪。”


  “?”


  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戳中了好友腰间的痒痒肉,另一只手再扶住他的腰,免得他跑开。


  “你……!”


  蓝景仪浑身僵硬,当场捏折了笔杆,然而脆弱之处被人掌控着,他一动腰间的力道就收得更紧,另一只手还在有规律地对痒痒肉又戳又捏,故蓝景仪只得死咬着牙,把所有奇怪的声音拼命压回肚子里。


 蓝思追把好友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又变本加厉地往蓝景仪颈间吹了口气,满意地看他瑟缩起来,调笑道: “你叫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过会儿还是条好汉。软肋被拿捏住的蓝景仪只能服软,无奈道: “……我错了。”


 蓝思追却不肯,还凑近了好友烧红的耳根子,得寸进尺道: “叫哥哥。”


  “……愿、哥、哥。”蓝景仪紧闭着眼睛,咬牙切齿道。这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像极了那只迷路的倔强小兔子,让蓝思追十分受用,心情大好地“哎”了一声,才满意地把人放开。


  一场日间娱乐过去,蓝思追瞌睡也醒了大半,便愉快地挽好头发,到墙角安心抄书去了,全然不知桌边那人此时却心乱如麻,脑内的小人儿在地上疯狂翻滚,思绪更是早就飞到了天边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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