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a

I can die, therefore I am.

夜魔

*追仪,无意义短打;

*夜魔=失眠症;

*希望大家能都远离失眠。


  

 

  毫无预兆的,蓝思追醒了过来,然后再也无法入睡。


  困倦与清醒共存的感觉令人绝望,像是皮肉之间陡然生出了无以计数的小虫,啃咬着每一根神经。它们顺着血管游走,最终全部汇集到大脑的位置,将其踏为一滩软烂,把精神世界生生撕裂城比灰土还要细小的碎片。


  但感知反而因此变得敏锐。小虫衔着神经碎片附着于所有可见与不可见的角落,让最微弱的动静都被完整地传回到耳边。且不论本就恼人的夜枭的啼鸣或是昆虫腹膜的振动,就连月光的流动都有了声响。那片清辉自窗沿开始,持续地向内扩张,直到整个房间亮得如同白昼一般,吵得蓝思追几近崩溃。


  他试着再度入睡,其周身的响动却因视力的剥夺又明显了不少。他的心脏似是灌满了铅,涨满了整个胸腔,每一次跳动都会将那青白色的金属物质输送到肢体末端,将血液中的空隙填补,使得身体不停地往深渊坠去,带着前所未有的清醒。


  然而,若是睁开眼睛,倦意又海潮般地再度袭来,迫使蓝思追陷入一个似是永无休止的、在清醒与困顿之中反复颠倒的循环。


  蓝思追绝望地想,自己一定是被夜魔袭击了。


  据古书记载,那神秘的魔物没有固定的形态,日落后的任何时刻都是它的舞台。它善于挖出人心最为脆弱的部分,再念起无声的咒语,最终使猎物得以陷入漫无边际的不眠之夜。


  而他身旁熟睡的人儿,则成了蓝思追首要的、唯一的怀疑对象。


  蓝思追直起身子,以最为轻柔的动作将两人身上的被褥掀在一旁。(几句不重要的描写)


  然后他将视线移到了小情郎沉静的睡颜之上。蓝思追注意到,那双浅粉色的唇在月光之下竟成了艳丽的红,如同血色的蔷薇花瓣,又反过来将其肌肤衬得比白玉还要晶莹,直叫人想要一亲芳泽。


  于是蓝思追笃定,自己的小情郎一定是那该死的夜魔在人世间的化身。(然后他们亲亲了)


  果不其然,小情郎就是最佳的解药。


  “景仪……”


  透亮的躯体之上,有大片的阴影覆盖。


  (思追围观景仪睡觉觉)


  当然,蓝思追并非那种连底线都没有的无耳止之徒,他只是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边自行满足而已。不过这难眠之夜确乎是给了他灵感。他思考着,等到明日,或是别的什么时候,一定要问问景仪,下次自己若是再度失眠,这种活动能否再上升为另一个阶段。


  不过蓝思追认为,景仪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就像他提过的别的要求一样。而且他有种奇妙的直觉:说不定景仪早就偷偷试过了——他突然回想起刚入夏的那几日,每每醒来,那不可言说之处都是泥泞不堪的状态。他一直以为是夜里做了些连自己都不记得的梦。现在看来,小情郎那时的调笑或许有着别样的深意。


(一段不重要的擦边)


  在与夜魔的争斗中,蓝思追总算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发泄过后,那些不可见的、恼人的小虫子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踪影;倦意重新袭来,且未掺杂一丝清明。以此为借口,蓝思追未去处理自己留在蓝景仪身上的狼藉,仅是拉过被褥,将人拥入怀中,带着对小情郎次日反应的期待,安然进入了梦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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